第206章 都在勇闯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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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菩提老祖究竟是谁,地球尚无确切定论。一说是原作者的纯原创人物;一说是如来所变化,也有一说是准提圣人化名。
而在洪荒流小说中,一般都是主角的化名。
毕竟都穿越来洪荒了,还自知自己是主角。
自然要成圣做祖,而化名菩提老祖教出齐天大圣孙悟空,显得倍有面子。
但很明显,白拂雪不觉得自己是主角,且自己肯定也不是菩提老祖。
白拂雪自知不是个做师父的料子,只会教徒弟打架,一旦面对徒弟问问题,只会敷衍说“凭感觉”、“就那么着”,语言系统突然就变得无比贫乏,脑子陷入一片空白的境地。
既然如此,白拂雪自从来到洪荒,压根就没想过去做什么孙悟空的师父。
自孙悟空出世以来,他也一直刻意关注过西方灵山,至少如来表面并没有出去过。
那么也不是如来,会是那位准提圣人吗?
可有一点说不通,孙悟空一身明显玄门道术,至少在取经前,毫不像会半点佛门功法。
虽然准提、接引二位圣人也曾去紫霄宫听过道,脱离玄门,另立了西方教,自然也会玄门道术,教给孙悟空不是不行。
但白拂雪觉得从祖师的性子来看,表面虽淡漠,但既然两人公开脱离祖师所立的玄门,必然有所代价。
不然,这二人以后可随意施展玄门道法,在外趁机败坏玄门名声,怎么办?
这点,祖师不会不防。
而且白拂雪发现,除却自家师父性子朴素,如二师叔这等圣人,都很讲究排面。
虽说西游事关西方大兴,不谈有祖师规定圣人不可轻易下三十三天在先,且准提一介圣人,怎么也不至于亲自下凡尘去教导孙悟空,还是找个弟子去最合理。
白拂雪还大概记得西游原文的剧情,若非六耳猕猴那一难,最开始佛教的打算,只愿封孙悟空做个菩萨。
如果孙悟空是准提圣人的弟子,辈分那么高,不至于才只是个菩萨。
果然,这么算的话,还是准提、接引的圣人弟子做孙悟空的师父最为合理。
那么孙悟空的师父究竟是谁呢?
过去佛燃灯佛祖曾是二师叔的副教主叛变,现在佛如来佛祖,曾是师父化胡为佛给西方教直接改了名字。
而在洪荒小说中,师父是将小师叔通天教主的大弟子多宝道人做那个“胡”给化佛了。
这么来看,不论燃灯还是多宝都是外来的“叛徒”。
那么只剩下未来佛弥勒,是原本西方教的。
但这只是白拂雪的猜测,立即思维传导给在八景宫的雪豹拂雪。
拂雪懒懒地在树杈上大大打了个哈欠。
唉,两脚兽的自己真麻烦,又来活了!
于是从树杈跃下,来回扒拉了几下玄都的裤腿,奶声奶气问道:“两脚兽,两脚兽,猴子的师父,菩提是谁?”
猴子的师父?
玄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掐指一算却是一片空白,他难得来了精神,掌上太极图虚影隐现。
蓦的发出一声轻笑,抱起蹲在地上安静等待的拂雪,十分熟练地在他挣扎欲要逃脱之际,挠着他的下巴,“拂雪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拂雪虽然眯着眼,但使劲甩着脑袋,抗拒师兄修长的手指,用小脚掌按住他的手,认真问:“是弥勒吗?不告诉拂雪,不给你摸!”
玄都幽幽一叹,小师弟真是越来越难搞了,不过弥勒?
小师弟为何会如此作想?
不对,玄都眸子转动,瞬间了然,悟通了现今佛教的情形。
的确按小师弟的思路分析,不出意外,大约这差事会落到弥勒的可能性比较高。
但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就连伏羲大神都未算到小玉鼎的出世……
想及此,玄都睫毛下垂,在眼睑上投下一抹阴影。
但他转瞬又恢复,想要揉了揉一直蹲坐在自己腿上,仰头等待答案的拂雪脑袋。
但被拂雪低下脑袋掠过他的手,不耐烦地甩甩脑袋,严肃提醒道:“两脚兽还没有告诉拂雪,不可以摸。”
玄都失落地叹气,忽又眨眼一笑,“不是哦。”
“嗷?”
拂雪一双粉红瞳孔瞪大,两只前脚掌撑在玄都胸口支撑身体,着急向他询问:“那是谁?”
玄都立即开始跟他讲起条件,“先给师兄摸摸,师兄就告诉你!”
“唔……”
聪明的拂雪才不会上当,冲玄都哈了口气,便默默缩着脖子,一脸警惕地欲往后退。
玄都见不好糊弄,只好一叹,伸手揽住拂雪已经悬空的屁股,说道:“是截教的副教主。”
“啾?”
拂雪当即歪起脑袋,截教副教主?截教还有副教主?
是谁?
不对,原着好像没这号人物!
至于小说,倒是有,但一般都是穿越来的……
不会,那位截教副教主是穿越来的吧?
在拂雪满目狐疑与迷惘的思考间,玄都趁机将陷入呆滞中的拂雪一抱,甚至将脸埋在他毛绒绒的身上滚了滚。
头顶,隐有雷声涌动,使拂雪耳朵尖一动,但抬头看去,又见青天白日,仿若错觉。
时刻在洪荒与混沌交际之处轮转的紫霄宫,忽地显形,但见紫红宫门洞开,从其中射出道道紫电。
只余这位截教副教主,王富贵的余音在四周回响,“不好,溜了,溜了!”
紫电如龙,瞬息已击碎那残影。
金光迸裂,在云间只残留一个平平无奇的竹篮。
鸿钧冷眼一瞥,一拂袖竹篮飘起,跟随他进入了紫霄宫中。
而位置飘忽不定的紫霄宫再次隐没,仿佛那里什么也不曾存在过。
紫霄宫花园,姹紫嫣红,繁花开得正盛。
在一棵山合欢树下,正翘着二郎腿,叼着狗尾巴草的通天,“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这也太无聊了!”
正第不知多少次感慨间,忽然觑见远处自家自从合道后,就性情大变,那位“动若疯兔,静若冰山”的师父飘然而至。
通天立即“呸”一口吐出衔着的草根,改变姿势,在蒲团上盘腿,假装打坐模样。
谁知一个竹篮突然砸到自己身上,使得通天睁眼,就见那紫影走远,只留下一句:“你狐朋狗友给你送来的。”
狐朋狗友?
瞧瞧,师父你这是什么话?
怎么就是狐朋狗友?
况我朋友多了,到底是……
通天低头一看,就发现竹篮里装着一壶酒和几根竹筒,竹筒缝隙里飘来浓郁的肉香。
通天立即咽了咽口水,哪个朋友竟如此仗义?
到三十六天之上,不惜冒着风险来到混沌边,给我带了酒肉?
他正心怀欣喜,刚拿起酒壶,就发现底下压着一张纸笺,上书一句:“你什么时候出来?”
这狗爬字,通天即刻眼睛一亮,王富贵?
又见下浮现出一行小字,写着端端正正,一板一眼的篆书:“弟子请师尊安。”
啧,小十。
通天咂嘴,十分嫌弃,当初自己怎么想不通要收小十当徒弟?
这小子一板一眼,龟毛地简直就像二师兄的分身。
跟个跟屁虫似的,到处抓自己回碧游宫,去处理“劳什子”教务。
他怎么和富贵儿联络上了?
自己都还没来得及想办法,帮富贵儿从魔界偷渡过来,没想到富贵儿这么有本事,居然自己想办法出来了?
还给自己带了酒肉,还是富贵儿兄弟仗义呀!
可这上面流转的气息,怎像是我的上清真诀?
通天怀揣着疑惑,习惯性掐指,蓦的面如土色,开始骂娘。
(一种禾本科植物)!
敢情之前多宝错认成鼠族幼崽,捡回来金鳌岛养着的那只小黑白熊就是富贵儿?
(一种禾本科植物)!
想当初自己布下万仙阵前,自知此去凶多吉少。
见在自己面前慢吞吞走过,那只不成器的只知啃竹子,百年还没化形的蠢熊。
忽然脑子一热,将那小食铁兽抓来,传给了他上清真诀,还随口给他画下大饼,“等你日后修炼成人形,功法大成,你就是我截教副教主!”
(一种禾本科植物)!
通天摸摸后脑勺,恍悟富贵儿那会儿真的在鄙视我!
当时他尚想本座一介圣人,凡兽见本座,必慑于本座之威。
岂敢如此大胆,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本座?
定是错觉!
富贵儿不会嫌麻烦,直接把我截教给解散了吧?
不对,富贵儿要解散了我的截教,就不会跟小十在一起了。
富贵儿兄弟,仗义呀富贵儿兄弟!
通天不禁泪眼婆娑,仰天长叹。
那鸟不拉屎的魔界,比西方还要来得贫瘠,富贵儿兄弟只能困顿在此,着实凄惨!
当初自己明明和富贵儿说好,会想办法带他来洪荒,今后一起游山玩水、吃喝玩乐。
不想自己食言了不谈,富贵儿还不计前嫌,兢兢业业帮我管理教派。
唉,富贵儿啊,今后本座要怎么报答你才好?
决定了!
日后截教上下见我好兄弟富贵儿,皆如见本座,好兄弟,以后你是本座截教一辈子的副教主!
哈哈哈,富贵儿兄弟知道了,必定欢喜!(王富贵:并不!)
通天偷觑四周一眼,悄摸在纸上飞快回信,不想一触纸面,就是一阵阵噼里啪啦的电流。
通天忍着疼痛,见燃烧的纸面,心头大骂老登不当人子!
只匆匆回复出去四字,即刻纸笺已作云烟消散。
通天红着眼眶,仰头正欲豪饮,忽地手中酒壶崩碎,芬芳的美酒,洒了一地、一身道袍,好叫通天伤心。
尚来不及跳脚骂街,就听自家师父那毫无感情的声音,在耳边骤响:“你是来面壁思过的,不是来度假的。”
通天身子一抖,面如土色,他施了个法诀,弄干净蒲团,盘腿重新坐下,伸手去拿竹筒里装的烤肉。
正要带着泄愤地心情大快朵颐,又是一阵电流直蹿,通天被电得满花园乱跳,一边跳脚骂:“(一种禾本科植物)师父,我干%&*@¥……!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
紫霄宫正殿,云床上。
鸿钧道人一甩拂尘,耳畔早已屏蔽了通天在后花园的跳脚乱骂。
微微垂目,视线越过下方层层白云,直入人间,不由心生感慨,“唉,有句古话说得好,雪崩的时候,真是每一片雪花都在勇闯天涯。”
金鳌岛。
“副教主,师尊回信了?您居然真的能找到紫霄宫所在。”
我能找不到吗?
我跟我妈可有血脉感应,虽然只有在紫霄宫现身洪荒边缘,会有那么一下!
哼哼!
啃着只有拇指粗细,一根嫩竹的熊猫略略带着几分得意昂首。
随之斜了那白衣玉冠的青年一眼,问:“通天说他什么时候出来?”
青年诚实回道:“师尊说他尽快。”
“尽快是多久?他说好带本王一起在洪荒玩……”
话语在此顿住,熊猫停下啃竹子的动作,歪头问:“你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本王?”
青年脸上扬起一个青春洋溢的阳光微笑,心却是冷若寒霜。
他就知道,眼前这位被师尊钦定的副教主不仅和别的魔王不同,完全没有毁灭世界、称霸洪荒之类的梦想,还能和师尊聊得来、玩到一起去。
肯定和师尊属于一丘之貉。
之前他修为不够,经常被师尊甩掉,没有劝回师尊,尽到教主职责,处理教务,才导致截教鱼龙混杂、尾大不掉,孽气压过教中功德之气,终至覆灭之局。
他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青华眸子低垂片霎,忽抬头,仍是笑意阳光,问:“副教主,可否借我一颗您的魔种?”
王富贵啃竹子的动作再次一顿,“嗯?”
青华手指在眼前的青瓷茶杯上打转,望了眼金鳌岛上空被阵法覆盖的蒙蒙清光,转而看向眼前胖乎乎啃竹子的熊猫。
笑道:“之前,观音曾向我借了九头狮子下界,给取经人凑一难。”
王富贵登时了然,“哦,你想借取经人,将魔种种在灵山上?”
“不错。”
王富贵当即摇摇头,“本王拒绝。”
青华不由蹙眉,“为何?”
哪知王富贵甜甜一笑,竟道:“因为灵山上已经有本王的一颗魔种了,一加一不会大于二。”
青华霎时一脸懵逼,“哈?教主您何时?您怎么做到的?灵山分明有二位圣人布下的结界……”
王富贵挥了挥熊掌,咧嘴道:“你可不要凭空污本王清白,是小玉鼎?或者说是玉帝?”
“哈?”
看到青华再次瞪大了眼睛,王富贵撑着圆圆的下巴,摇头晃脑地回忆道:“唉,那也是本王无聊,从前意外发现洪荒与魔界间隙居然有一个魂魄夹在其中。
只可惜懵懂如婴孩,本王闲着无聊教了他一些魔界文字,但他没有回应,也不知学会没有。
后来本王倍感无聊,在离开前送了他一颗魔种,本来打算万一他有机会进入洪荒,本王说不得也可借此离开魔界。”
“那……您说的玉帝又是何意?”
王富贵眨眨眼,问:“还记得封神前,小玉鼎那个徒弟曾劈开桃山。玉鼎为救他,曾被玉帝摄入了昊天镜中吗?大概就是那时,他们完成了一个交易。”
青华越发一头雾水,“交易?什么交易?”
但王富贵没有再说,只是挥了挥熊掌,青华一眨眼已挪移到金鳌岛之外的茫茫东海上。
世界终于清净了呢!
臭小子,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打着什么主意吗?
你们这破教派,谁爱管谁管,本王才懒得去管!
如今半死不活的截教,才是好截教!
玄门三教互生嫌隙,未来佛教已在我魔界股掌之中。
我那便宜爹尽管在魔界去吞噬其他魔王,只要吃不到我,魔祖罗睺就无法复活,只能在魔界半死不活。
洪荒啊,以后就得跟我姓王啦!
哈哈哈……
嗝,王富贵打了个饱嗝,抖了抖腿上的竹叶,提醒自己低调、低调。
他已布局数万年的大戏,才刚刚开始上演呢。
乍然,瞥见桌案上青华留下的一管碧玉洞箫。
王富贵啧了一声,一挥手又丢了出去,砸在青华的头上。
青华双手接过,玉箫在手中一转,思虑着王富贵透露的只言片语。
他为什么要将魔种给懵懂无知的玉鼎呢?
他又怎么那么确定玉鼎夹在间隙的魂魄可以去到洪荒?
青华原以为这位魔王没什么野心,现在看来得重新评估了。
他周身清光流转,眨眼化出一个分身,手上玉箫在掌间一拍,亦是化出一管玉笛。
那分身即刻接过,无需青华多言,已知他意,遥遥直入地府。
正给鬼魂们舀孟婆汤的孟婆,见六道轮回井前突然出现的这位,亦是一惊,赶紧放下汤勺,躬身道:“妾见过大帝,大帝这是……。”
那化身微微一笑,拍着手中玉笛,“世人称我“救苦天尊”,只是高坐神台如何救苦?吾化出此身,累世历劫,行走世间渡苦救难。”
孟婆不敢多问,只得拍起马屁道:“大帝慈悲。”
她见那人伸手示意,赶紧跑去汤锅前舀来一碗孟婆汤,偷摸混入半碗水,见大帝视而不见。
顿时松了口气,眼睁睁看他跃入轮回井中。
数百年后,北俱芦洲。
正在北俱芦洲营地巡视的白拂雪愣了愣,忽见一个天兵跑来,见白拂雪身后跟随了几位北极驱邪院的将官,赶紧改口。
目子里满是对于上进的期盼,“小白同……咳,帝君,帝君,今日我们外出巡逻,您猜怎么着?我们竟抓到一只猪妖正欲吃一个和尚!”
太难了!
如今北俱芦洲和南赡部洲的妖怪们都老实得不得了,个顶个都是扶老奶奶过马路的好妖。
眼见兄弟们一个个都因杀妖除鬼有功,升上了将官,只有自己还是一个小队长。
现在他们看见吃人的妖怪都眼冒绿光,那是妖怪们吗?那分明都是行走的军功!
白拂雪正欲开口,就听到一声杀猪般惨嚎,“放开!放开俺老猪!俺老猪曾经可是天蓬元帅,你们敢?师父!师父!猴哥!猴哥!”
“天蓬元帅?”
那小队长一行人眼里全是对军功的渴望,立即摇头否定,“帝君!冒名顶替!肯定是冒名顶替!咱们这里可是北俱芦洲!”
是呀,咱这里可是北俱芦洲,你别告诉我师徒四人都是路痴,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走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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