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大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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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今日反对他的名字,不由自主主动跃出沉香的脑海。他在三圣母悲叹的安慰下,先安顿好阿萝的尸身,待悲伤过后,便只剩下满腔愤怒。
沉香虽然不知是谁杀了他的阿萝?
但他认定,凶手必然就出自反对新天规的那些顽固分子们!
好!
既你们先不仁,便休怪我沉香不义!
沉香换上一身戎装,稚嫩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他威势赫赫地再上凌霄宝殿。
虽然拱起了手,貌似恭敬,但语速飞快,怎么听都更像是威胁!
“玉帝陛下!真武、紫薇、勾陈、东极四人竟敢公然忤逆天规,不将陛下放在眼里,不堪为帝位!其罪当诛!
请陛下立即下旨,废除他们的神位,派兵剿灭这等叛党!”
玉帝有几分无语,心说你说剿灭就剿灭,说得容易。
北极、真武二军也就近来稍清闲了些,从前在北俱芦洲常年与妖魔征战,皆乃精兵良将之属。
岂是天庭中那些养尊处优、废拉不堪的天兵天将能应对的?
同时跟四方开战,是你疯了还是朕疯了?
但之前沉香那里震天的嘶吼声,玉帝也有所耳闻,听太白金星禀告,沉香那还未过门的妻子不知怎的,竟想不开,在结婚前自杀了。
此事颇为蹊跷,一时沉香无法接受也是有的。
何况沉香的背后乃是佛门,如今佛门正兴,玉帝也不好触其霉头,便假意沉吟一下。
抚须安抚道:“新天规此事,你之前未与真武他们提前商量,他们有些意见也是正常,不如容后再议……”
沉香没有听到他想听到的话,即刻打断玉帝的话,冲宝座上的玉帝怒目而视,再次冷声重复一遍:“请陛下下旨!”
玉帝不由几分恼怒,这小子真是不懂事!
若非看在你背后佛门的面上,又有女娲圣人法旨,朕岂容你这罪臣之子在天庭肆意妄为?
昊天正欲开口训斥之际,岂料变故突生。
只见自己周身突然现出一条条的锁链,竟牢牢将自己捆缚在宝座之上。
而在众人眼中,只见玉帝刚身体微微前倾,又坐了回去,他眨眼就将一身明黄的金袍染作了白金色。
“玉帝”本带着恼怒之态的面部,转而生硬地扬起一个微笑,如提线木偶般,温声道:“准奏!着令沉香真君,托塔天王、中坛元帅即刻点五十万精兵,捉拿一干叛党!”
沉香此刻已被愤怒和悲伤冲昏了头脑,对玉帝的突然换装虽感奇怪,但脑子中如蒙上一层薄纱,让他思维有些凝滞。
只沉声道:“臣遵旨!”说罢,便一甩背后张扬的血色披风,扬长而去!
凌霄宝殿前。
哪吒突被李靖拉住,不由面露不屑道:“你干嘛?”
李靖敛下眸子,忽道:“去清微天寻你师父吧。”
哪吒倍感诧异,“什么?”
李靖长叹一声,问:“你想跟真武帝君、紫薇帝君他们打吗?”
哪吒立时摇了摇头,“不想。”
李靖回首望了凌霄宝殿中,独坐高台的身影,点到为止,“既如此,就去清微天寻你师父吧。
那里是圣人道场,刚刚玉帝的样子……唉,哪吒你也……”
哪吒回响玉帝戛然而止的动作与话语,顿时意识到什么。
虽然哪吒恨不得杀了他这便宜爹,但这数千年来,他实则早已释怀,但每每看他这便宜爹,看自己提剑的模样,就吓得不轻。
哪吒深感有趣,因此总是喜欢以此吓唬他。
偷觑向李靖,皱眉问:“那你呢?”
李靖却是抚着长髯一笑,“本将历来资质愚钝,学艺不精。不敌北极、真武二军很合理吧?”
哪吒不由跟着一笑,但他刚欲拒绝,就感觉李靖大手摸了摸自己脑袋。
破天荒地道:“为父昔年执迷不悟、独断专横。若非得你师太乙真人所救,便差点害了吒儿你的性命,为父有愧于你啊!是为父错了!”
哪吒不免一愣,对于这等了多年的道歉,瞬息恍如隔世。
又用泛红的眼眶瞪着李靖,怀疑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他正欲强自坚持,猛地又听李靖说:“吒儿,如今天庭大变在即。
世间之事此消彼长,佛道两教争斗恐难以善了,其惨烈只怕更甚封神之时。
如今你大哥、二哥随师身陷佛门,能自保便算万幸。
你母亲与小妹,为父惟有托付予你了!”
哪吒刚张口,又登时愣住,想起殷夫人和才八岁的小妹妹,只得闷闷点头,道:“嗐!老头子,别独自逞强,打不赢就认输呗,输给北极、真武又不丢人。
等我送了母亲和小妹去我师父那里暂避,我就来帮你,我去劝劝沉香。有什么事,大家好商量呗!”
李靖微笑一颔首,“好,去吧。”
他望着哪吒远去的背影,只是一叹,终归还是没说你当做朋友的沉香,他真的有把你当朋友吗?
何况这天上天下事,若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生商量,地府就不会有那些冤魂了。
只是到底李靖没有开口,哪吒心智千年仍如稚子,倒是好事。
阳河龙宫。
敖?兴奋地对面前那头长龙角的少女说:“妹妹,阿萝死了,你的机会来了!”
阳河三公主敖阑有几分不明,疑惑问:“有什么机会?”
敖?来回在水晶大殿中踱步,喜滋滋道:“你也知如今沉香兄弟得佛祖、菩萨扶持,业已取代二郎神位置,成为天庭新贵。
如今阿萝惨死 ,固然遗憾。
但若你能取阿萝而代之,为沉香真君的天妃,岂非我龙族便能借沉香之力,一步步重回太古龙族主宰洪荒的地位了?”
敖阑素来便知自己这位哥哥野心勃勃,自幼便对太古龙族心向往之。
常常暗中辱骂四海龙王没有骨气,自己早晚有一日,要立下大功业,带领龙族重回巅峰。
她撇了撇嘴,既未赞成也未反对,只冷笑问:“沉香又不喜欢我,我如何能取而代之?”
孰料敖?忽手托一个精巧的嵌八宝锦盒,递送到敖阑面前,盒子自动打开,里面盛着一颗粉红的丹药,香气诱人。
只听他循循善诱道:“塑颜丹乃欢喜佛祖所赐,可重塑骨骼、容颜,即便连照妖镜也照不出你之前的容貌。
你说,若是沉香面前突然出现一位肖似阿萝的女子,他会怎样?”
敖阑不由粉拳紧握,瞪视着敖?,质问:“王兄?王兄你想让我去当替身?你……不!为何欢喜佛祖会给王兄此丹?”
敖?却是耸了耸肩,笑了,“沉香背后乃是佛门如来、观音一派,他们却讲究六根清净。
佛门虽好,奈何我龙性本淫。
幸而佛门中,尚有欢喜佛一脉,讲究阴阳合和,恣情纵欲,正适合我龙族!
我们不过互利互惠而已!”
敖阑瞳孔猛地一缩,“所以王兄你当年冒天下之大不韪帮助沉香,乃另有所……?”
但她的话在此戛然而止,只因他被敖?俯下身,用手死死捏住了她的下颌。
刹那敖阑的脸被憋得通红,然而她法力不如敖?,完全挣扎不开。
“嘘!什么另有所图?莫把为兄想得这般不堪,为兄只是受二郎真君所托。
陪沉香那小子演了场戏,如今自然也该收取报酬了!”
戏?
敖?惯常暴躁的声音难得温柔,只是吐出的话却格外冰冷无情,“妹妹,只是让你为我龙族重回巅峰所做的一点牺牲而已,你竟连这点都不肯吗?真是叫我失望!”
捏住脸颊的手,蓦然移到了敖阑的脖颈。
敖阑脸面涨得紫红,双手连连捶打敖?的手,但他的手犹如精铁,半分不动,反而因她的挣扎,似愈加被触怒,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紧。
求生的恐惧让敖阑一时愿意放弃一切尊严,她深知自己这位亲哥哥一旦疯起来,有多暴虐无情!
只得从喉咙里勉力吐出几字,不断颔首哀求道:“咳咳咳,咳……我,我愿,我愿意,我愿意!我都听王兄的!呼……”
感觉到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松开,敖阑不禁微微弯腰,正拍着自己的胸脯喘气,一个锦盒已递到了敖阑面前。
她仰头,见那高大身穿冕服的男人,冕旒将他的微笑,结合两旁夜明珠的幽光下,衬得隐约扭曲。
他用命令口吻:“吃下去。”
敖阑只得紧咬贝齿,不甘心又怀揣恐惧地颤抖着伸出手,手指拈住那颗圆滑的粉红药丸。
在敖?冰冷而狠厉地盯视下,敖阑没有多余的选择,只能一闭眼仰头吞下那颗丹药。
“好,好,好!我龙族合该大兴!哈哈哈!”
在敖?疯狂的仰天大笑中,一条小蓝龙因疼痛而被迫变化回原形。
她恍如浑身被人剥皮抽筋的剧痛,只能在水晶宫的地面不断打滚,但却无人在意。
“砰——!”
金红二色的真君殿内落针可闻。
又一个琉璃盏被砸在金漆盘龙柱上,触地即被摔得粉碎。
近来征战屡屡失利,使三十万天兵天将丢盔弃甲、狼狈而归。
被赶到殿外白玉阶下跪伏在地的仙官、仙娥们大气不敢出。
回忆起前日,触犯了真君忌讳,被责令拖去诛仙台,魂飞魄散的两个仙官,均是被吓得肩膀被动一抖。
但没有谁,再敢抬头去看殿内的情景。
沉香端起酒坛豪饮,一抹嘴,又将还装着半坛的碧桃酿酒坛,掷到地上,砸个粉碎!
他一拳狠狠捶在桌面,怒骂道:“可恶!可恶!真武、北极!去死,去死啊!”
沉香怎么也想不通,即便佛门已派出五百罗汉、三千揭谛,全力相助。
他们为何还是拿不下凡间的真武与北天的紫薇半分?
若非真武、紫薇不欲攻上天庭,只是防守,要不然恐怕他们早已攻上凌霄宝殿了!
原本意气风发,自认已天下鲜有敌手的沉香,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两巴掌。
前日,他甚至还听到两个仙官窃窃私语,“这沉香分明连王灵官都打不过,当年究竟怎么打赢二郎真君的?二郎真君不会看在自己亲外甥的面上,刻意放水了吧?”
“我看是。”
可恶!
他们怎敢质疑本君?
是了!
定是此二人是真武他们派来的奸细!
“来人,将此二人拖去诛仙台,斩首示众,魂飞魄散!”
“真君饶命,真君饶命啊!”
“滚!”
沉香步履虚浮,再摇摇晃晃地抓起一坛酒,灌入喉中,却直感满是苦涩。
他跌坐在地,抱着酒坛,嚎哭道:“哪吒,哪吒你为何也要背叛本君?”
沉香乍然想起几日前,自己再次出兵之际,哪吒却死死拦在自己面前,说什么万事还可以商量?
还大言不惭说什么阿萝乃是自杀?
笑话!
阿萝怎会自杀?阿萝分明还等着自己前去娶她,如何能在新婚燕尔之际自杀呢?
哪吒也被邪魔侵蚀了!
沉香脑海蓦的冒出这么一句话,他通红着眼眶,只能含泪举起开天神斧,他甚至还清晰记得哪吒被自己劈开莲藕身,临死前那凝望着自己的惊讶目光。
呵呵,这邪魔演得还挺像!
“哪吒——!”
李靖慌忙奔过去,捡起云团上哪吒那些藕断丝连,已成碎片的藕身。
怒目瞪向高高在上,手持利斧的沉香,悲痛而又愤慨地质问:“沉香真君为何杀我儿?”
“他不是哪吒,乃邪魔变化。”
“邪魔?我儿怎会是邪魔,真……”
“托塔李天王你也要违逆本君,违逆陛下吗?”
“违逆?哈哈哈!”托塔李天王惨笑着站起身,手中捧着哪吒的残躯。
他两辈子不论当人,还是当神,都是唯唯诺诺,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违逆上级的意思。
可没想到,他活了两辈子,窝囊了两辈子,得来的结果竟都相仿。
他上辈子刚愎自用,自以为为了陈塘关百姓性命,牺牲自家儿子值得来,于是哪怕心中再如何悲痛,也只能咬牙亲眼见儿子自刎在自己面前。
这辈子,他亲眼见哪吒一路暗中相帮,也未曾干预。
孰料哪吒自诩好友的家伙,竟亲手在猝不及防间,就将他斩杀在眼前。
“违逆又如何?就凭你这竖子,满心小情小爱,私欲深重,好大喜功,究竟何德何能配坐这真君之位?
如此天宫,何等荒谬?这天王,我李靖不当也罢!”
沉香红着目子,怒极而笑,“好!你们一个个都要反了这天是吗?”
蓦的,李靖浑身一滞,举起宝塔的手骤然悬在半空。
唯能眼睁睁看着头顶利斧不断放大,他忽见利斧之后的云中,正有一位金灿灿的干瘦佛陀似拈花而笑。
忽然李靖醒悟,为何哪吒会猝不及防地被沉香所劈,竟连闪躲都不得。
不是沉香,压根就不是沉香有多厉害!
而是——燃灯佛祖!
在意识的最后,李靖听得一声叹息,“唉,我佛慈悲,天王此乃圣人旨意,莫怪老衲。”
陡然间,自三十六天,一只白玉大掌顷刻已将燃灯镇在掌下。
自西方一道疾射而来的金光正欲阻止,即被一道幡所阻。
“盘古幡?”
“圣人不干涉三十三天之下事,准提道友忘了吗?”
准提冷笑一声,心道道祖都没了,还讲这个作甚?
只是听得接引传音,转而竖掌一笑,划出一道连通混沌的门扉,故意邀请道:“元始道友可敢与我去混沌中做过一场?”
“善。”
闻言,准提当即跨步入门中,暗中给接引传音道:“师兄,我先于混沌中困住元始,剩下就交给你了。”
“阿弥陀佛,师弟放心,去吧。”
接引含笑,现身于八景宫前,其声贯穿六界,“太上道友,可否往混沌中赐教一番?”
太上微微睁目,拂下不断扒拉自己裤腿,似在阻止自己的小拂雪。
将他和白光包裹之物丢给玄都,同时传音唤道:“此乃玉京山,若有难,可躲避入其中。”
骤然八景宫大开,太上难得微笑,轻轻道一字,“善。”
眨眼接引还不及反应,但见眼前流光飞逝,便发现自己已身处漆黑无光的混沌之中。
惟有面前那白衣似老似幼的太清圣人,一身白衣如雪。
对于这等匪夷莫测的手段,接引不禁大惊,他虽知太上乃三清之中最厉害的,但没想到这么厉害,一时如临大敌。
“砰!”
分明圣人们都已不在洪荒,缘何自己还是拿不下这些叛逆?
檐角悬挂的青铜铃无风自动,声响将沉香从回忆中拉回现实,惊得他猝然捏碎了手中的琉璃盏。
他扔下琉璃碎片,醉眼惺忪张望,才恍然后知后觉,殿中已满是闪烁五彩光芒的一地碎瓷。
“来……”
沉香嗓音沙哑,带着几分恼意,正欲呼来人,这些侍从愈发懒散,竟也不知收拾!
余光瞥见一抹浅红裙裾的衣袂,伴着脚踝的清脆铃音,掠过满地狼藉。
她宛如步步生莲,走过之处暗香浮动。
沉香不禁抬头,却蓦然呆愣在原地。
他凝望眼前那温柔蹲下,正用鲛绡手帕替他认真包扎手掌伤口的女子。
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用沙哑地嗓音低声确认问:“是你吗?阿萝?”
敖阑摸了摸自己额上明显的龙角,见这满脸胡茬,一脸颓废的青年,有几分嫌弃。
但想起可怕的王兄耳提面命,又不得不温声劝慰道:“真君您认错了,我不是阿萝姑娘,我乃阳河三公主敖阑,兄长有伤在身,嘱咐我替他来真君殿看看您。”
然而沉香似乎耳聋,全然听不见敖阑在说什么?
只四肢并用地扑上前,紧紧抱住敖阑,在她耳畔不断磨蹭,呢喃着:“阿萝,阿萝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我这些日子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怎么可以丢下我,阿萝?”
当抱住敖阑的那一刻,沉香鼻尖嗅到一股芳香的甜腥味。
那味道让人躁动,堪比世间最芬芳的美酒还要来得让人沉醉。
“阿萝,阿萝,阿萝!”
敖阑冰凉的唇突被一股炽热堵住,“唔。”
她略感恶心地想要偏过头躲开,但她的唇舌又被强行撬开。
那灵动如游鱼的炽热,仿佛牵动她的身体。
令她浑身渐渐开始发颤,像是忽然被人抽干了力气。
但同时敖阑的意识又无比清醒,她好似灵魂出窍,冷眼悬在头顶,看着自己被推倒在地,被粗暴地剥落衣衫。
而原本无力的自己,却也主动伸手帮沉香脱去他身上的衣衫。
随之自己柔顺地仰躺在地,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背脊,那张并非自己的脸孔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刹那又升起满面春色。
那张水润的粉唇微张,从中时不时发出难堪的声音,又如故意般,断断续续地呢喃呼唤着:“沉香,沉香!沉香,阿萝是你的人了,沉香!我好开心,沉香!”
沉香如得到鼓励,动作越发肆无忌惮,拉住敖阑的一只雪白如酥地臂膀,红着双眼发狠道:“阿萝你当然是我的!只能是我的!阿萝是我的!”
敖阑看着地上仿佛陷入疯狂的二人,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她骤然想起那颗粉红的塑颜丹,以及来前王兄逼迫自己泡得药浴。
仿佛出窍灵魂都感到一阵寒意,不禁战栗。
不对劲!
不对劲,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王兄说这是互惠互利,可是真的吗?
一面水镜中,一男一女正忘情行着媾和之事。
长耳怀中的美人媚眼如丝,悠悠醒转过来,懒洋洋勾住他的脖子,娇滴滴唤了声:“佛祖。”
他瞟了眼水镜中的画面,不由嘟起嘴,撒娇道:“佛祖,怎有新欢了吗?”
长耳亲吻了一下,听得他发出令自己满意的呻吟,一双红眸闪动,只低声笑道:“呵呵呵,我的道即将成了!”
“是吗?奴奴恭喜佛祖!”
美人与欢喜佛缠绵一番过后,一路穿花过柳,回到自己临时屋舍,关上房门,开启阵法。
满是桃色的面孔突然肃穆,面对水镜,单膝下跪,一手抚胸,“见过吾王陛下,计划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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