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乔婕妤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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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还有一事……”徐公公舔了舔有些发苦的唇瓣,脑门子上的汗更多了。
“说。”
“乔婕妤……不见了。”
徐公公话音刚落,前方急走的男子忽然停下脚步。
可怜徐忠良就差一代儿就要撞到了陛下的龙体,吓得他这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幸亏他停下的及时,不然就要出大事了。
“什么叫不见了?”
谢景玄的声音冷的几乎像是冰碴子一般。
徐公公头皮发紧,却不敢不答。
“回,回陛下,乔婕妤……没在禅房中,整个济慈寺也,也寻不到。”
“立刻,派人,去找。”
男人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齿间挤出来的。
徐公公即刻答道:“找了找了,奴才已派人去找了。”
谢景玄的脸色十分的不好,任是谁都能看出来的。
徐公公不由得在心中默默祈祷,但愿容太妃没事儿,乔婕妤也能好好地找到,不然可就要出大事了。
说完这一番话,实则也只不过是须臾的功夫,谢景玄顿了一瞬,最后道,“找到三娘后便来告诉朕。”
旋即,便步履不停地赶去了容太妃的住所。
未多时,太医院的太医来了半数,此刻都聚在容太妃的房间之中。
却无论他们如何诊断,始终都探查不出容太妃的身体的异样。
太妃安然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呼吸均匀,就仿佛是睡着了一般。
若不是火急火燎地被陛下身边的禁卫从被窝里薅起来,马不停蹄的往这儿赶,且躺在船上的容太妃如假包换,他们甚至都要以为这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的恶作剧了。
眼下,显然并非如此。
“如何?”
“……回禀陛下,太妃娘娘似乎是睡着了。”
徐公公默默侍立于一旁,这么一听,心都死了,王院判他可真敢说。
果不其然,王院判话音方落,徐公公便只觉得这周遭的空气都稀薄下来,叫人喘不过气。
“你们呢?”
谢景玄的视线越过王院判,一一扫过在场的数名太医。
众人皆是垂头丧气,还没待说话呢,先呼啦啦跪倒在地上一大片。
济慈寺内刚经历过一场血战,如今外面的人正在打扫战场。
一具具尸体被抬走,沾了水的扫把将地上已凝固的血液一扫而净。
太医们虽还不知道济慈寺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却也全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
今夜过后,丰镐城,乃至朝堂,怕是要大变样了。
灯烛燃烧,蜡油顺着烛身滑落于底下承托着的陶盘之上,渐渐凝实,变冷。
七八个太医面对着谢景玄,太医院王院判更是首当其冲,直面满身血腥气,处于暴怒边缘的帝王,
冷汗不断自额角滑落,他们个个将乌纱帽压得低低的,根本不敢抬头。
“太妃吐血昏迷,如今你们便告诉朕,太妃是睡着了?”
谢景玄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让在场的太医们齐齐心中一抖。
以王院判为首,七八个太医紧随其后,呼啦啦地跪倒了一片,地面涌上来的寒气透过袍服直往膝盖缝里钻,竟比顺着窗缝钻进来的阴风更加刺骨。
“臣等罪该万死!”
“太妃娘娘脉象平稳,除却太妃娘娘久不出户,以至于周身气血运行偏缓之外,探之并无其他异样,实在是……就如睡着了一般。”
“臣,臣等实在是看不出容太妃如此,是为何故。”
“看不出?”
望着眼前这一群头也不敢抬起来的废物,谢景玄只觉额角一阵刺痛。
“朕竟不知道,大虞的太医院内竟养了一群废物,你们倒说说,朕要一群废物有何用!”
一群太医被骂的哑口无言,脑袋磕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与陛下那双摄人的龙目相对。
殊不知,他们这副窝囊样更是让谢景玄气不打一处来。
容太妃现下就躺在床上,还能不能醒尤未可知,这群废物不想着如何救人,跪在他面前装什么木胎泥塑呢!
“朕再给你们两日时间,两日后,若太妃还不能醒来,你们便也别白白占着太医院的职,吃着俸禄,平白误了有本事的人的前程了!”
“臣等……遵命。”
众人齐齐叩首,非但没松下一口气来,反而更加地惶恐了。
两日,两日的时间,若是容太妃还未能醒来,他们这颗项上人头恐怕是要不保了。
“王院判,这可如何是好啊。”
众人齐齐看向王院判,他们的主心骨儿。
王院判的视线一一自同僚们的脸上看过,末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尽人事,听天命吧。”
天光亮,皇城角楼飞檐下的一排铜铃为晨光镀了一层浅金。
便是已过了一夜,今晨皇城的薄雾中却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儿。
各部官员们多多少少也闻听到了一些风声,此刻战战兢兢地拾级而上,往宣正殿内走。
“王大人,昨夜……你可听到了什么?”
说话的这位是户部员外郎,姓张,而与他同行的这位年纪稍长的,则是大理寺王寺丞。
两家儿女眼下正在仪亲,婚仪已备好,只待年后,便正式结为亲家,由是便走的很近。
王寺丞原本是与张员外郎隔着有一个人的距离的,眼下听他有此一问,忽然间便左右瞧了又瞧,见没人往他们这边儿凑,这才挨近了张员外郎,极是小声道:“一会儿到了朝堂上,谨言慎行。”
“……可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王大人,你就告诉我吧,好叫我这心里有个底儿。”
王寺丞沉吟片刻,看在两家是亲家的份儿上,将声音压得更低了,道:“昨夜的确是出事儿了,刑部大半官员的府邸都被抄家,大理寺从刑部韩尚书家的墙壁里搜出了不少的金银,账册,以他的俸禄,那些银子够他赚十辈子的了,你说,都是打哪儿来的?”
王寺丞说的已足够直白,张员外郎一下子便明白过来。
那么多银子,若是光明正大,何至于封存于墙内。
便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打哪儿来的。
“陛下,这是要拿刑部开刀了?”
王寺丞摇了摇头,一脸的讳莫如深,他还是想的浅了啊。
他抬头望了一眼前方的宣正殿,不由得唏嘘,咱们现今这位陛下,昨夜做的事情,可并非只是拿刑部开刀那么简单啊。
宣正殿内,今日的早朝足足有一个时辰。
当各部官员从殿门内走出时,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值得细细琢磨。
甚至有几个已经腿软了,须得同僚搀扶才能离开。
除却数名知晓内情的文官武将,大半的官员都是今日上朝才知道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贾太后一党谋逆,妄图篡权夺位。
最后非但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将刀亲自递到了陛下手中,让当今得以名正言顺、顺理成章地大刀阔斧清理朝堂上的奸臣乱党。
今日宣正殿大殿内站着的官员,比往日足足少了三成之多。
各部官员都意识到,往后,这朝堂上再也没有什么太后一党。
太后被废,囚于行宫,庆王亦被废,却是不知所踪。
往后,这大虞,唯有当今陛下说了算。
***
后宫,上阳宫。
皇宫内处处繁华,独独这一处的破败,显得格格不入。
上阳宫幽冷,朱红宫门的漆皮早已因为没人打理而大块大块地脱落,露出底下暗沉的木色。
冷风一吹,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似凄厉的悲鸣。
上阳宫内的积雪根本没有人清扫,阳光一出来,便与地上的泥土一道,化作了泥泞的脏污。
直至今日,陛下亲临,这上阳宫内的庭院才终于被人清扫一番,扫出了一条净路来。
谢景玄提步走上台阶,来到殿门口。
徐公公赶紧两步上前,推开殿门,捂着鼻子,挥舞着浮沉,驱散了那扑面而来的霉味儿。
待到霉味儿驱散干净了,徐公公侧身,“陛下。”
“嗯。”
谢景玄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陛下,让老奴陪着您吧……”
徐公公还有些不放心,毕竟那里面关着的两个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未见能做出什么事儿来。
“无妨。”
徐公公沉吟片刻,自不好再多说,只能默默地带着人退了下去。
许是听到了动静,此刻,殿内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看过来。
一男一女,俱都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只是上阳宫没有地龙,更没有炭盆来取暖,两人眼下脸色白中泛青,显然冻得够呛了。
见他进来,那男子率先开口,语气依旧如常,“皇兄。”
谢景玄未应,反而问道:“在这里待了一夜,如何?”
许是被冻得有些反应迟钝了,谢琅闻言,还是愣了一下,才像是转过弯儿来,嘴角竟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容来,“皇兄还是跟以前一样,睚眦必报。”
“是吗。”
可在谢景玄看来,这可不算是什么报复。
当年谢琅指使太监来寻他,说自己在冷宫中受了伤,没办法回来。
尚且年幼的谢景玄信了,跟着太监急匆匆地来到上阳宫,却连谢琅的人影儿都没看到,反而是他刚踏进宫门,便一脚踩到了捕鼠夹上,若不是谢景玄反应快,那捕鼠夹又卡了一下,当年的谢景玄怕已成了一个跛脚废人了。
但直到那时候,谢景玄都未曾怀疑过这一切都是谢琅指使人干的。
踢开捕鼠夹之后,谢景玄依旧在上阳宫内唤着谢琅的名字,想带他出去。
但他始终没看到谢琅,反而遇到了被关在冷宫内的疯了的梅昭仪。
梅昭仪发了疯一般掐住了也才九岁的他的脖子,谢景玄的脊背狠狠地撞在了墙上,小小的人儿,只觉得那一刻五脏六腑都跟着移了位,他向跟着他前来的,谢琅身边伺候的太监求救,那太监却以为他不会活下来,啐了他一口,“你就在这儿自生自灭吧,我还要回去同我家主子复命呢。”
他的主子是谁,不言而喻。
谢景玄也是那时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谢琅提前设计好的。
只是。
“当年朕没死,昨夜朕亦没能如了你的愿,谢琅,你的计划终究是落空了。”
“落空了……”
谢琅微微垂下眸子,喃喃着,却又忽然笑起来。
他这张脸本就生的格外的妖异,与谢景玄有几分像,气质却完全不一样,更何况,他冻了大半宿,眼下的脸色不怎么好看,笑起来更添了几分非人的疯痴。
“落空了?哈哈哈哈……”
谢琅止不住地笑着,因着大笑,面皮竟也出现了几许红,笑的几乎咳嗽起来。
贤妃站在一旁,见状,想要去搀扶他,让他站稳。
目光却看向谢景玄,“陛下,求您……”
她的话还未说完,却在还未曾触碰到谢琅时,便被他挥到了一旁。
“滚开,本王跟皇兄说话,你插什么嘴?”
贤妃踉跄了几步,堪堪稳住了身形,不敢置信地看向谢琅,没想到他会这样对自己。
“皇兄,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像是一个孩子一般,着急地同谢景玄解释。
谢景玄蹙了蹙眉,看了眼贤妃,“你同她是什么关系,朕不在乎。”
“谢琅,乔三娘在哪儿?”
“乔三娘?”
谢琅又重复了一遍,反应了一下,眸子骤然亮起来,“乔予眠失踪了?”
“别跟朕打哑谜,你也知道,朕的耐心有限。”
已过了一夜,散出去的人却连三娘的半分踪迹都未曾找到。
一个大活人,是不可能平白无故人间蒸发了的。
谢景玄从没想过乔予眠是自己离开的,于是,余下的,便只有一种可能,她是在混乱中被人劫走,藏匿了起来。
思来想去,也只有谢琅这个疯子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皇兄,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也是,你我之间哪有什么信任啊。”
他笑了笑,像是嘲讽一般。
可他哪来的资格嘲讽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们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又是谁一手促成的。
走到如今,终究该怪谁,谢景玄已不愿去想。
他只想找到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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