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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借题发挥崇祯铺路 趁虚而入插手东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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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到了第二日,整个秦淮河上都传遍了虚谷公子九月初九重阳日要在桃花坞举办工笔绘画大赛的消息,没过几日,整个南京的青楼楚馆全都知道了。

  等到柳隐回到归家院的时候,不但归家院的姐妹们早就得到了消息。

  而且在杭州,苏州,杨州,无锡,通州一带的青楼楚馆也早就已经传开。

  随着消息越传越广,原本只是在青楼楚馆间流传,竟连一些隐居的画师、民间的画匠也听闻了此次大赛。一时间,各地的绘画爱好者们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前往桃花坞争个高下。

  就在大少游山玩水,逛青楼的日子里,东江镇的刘兴治作乱也有了下文。

  崇祯帝原本听了大少对东江镇的分析,也觉得毛文龙死后,东江镇确实没有能顶替毛文龙的人才,继续坚守皮岛那块飞地,已经起不到任何的牵制作用。

  原本就计划要裁撤东江镇,一直找不到借口,这一次刘兴治兵变,终于还是让崇祯帝下定了决心,彻底的放弃皮岛。

  崇祯三年七月,崇祯帝并没有像原历史那样,委派将领黄龙去担任东江镇总兵,引起沈世魁的不满,造成东江镇二次兵变。

  而是把东江镇总兵的职务直接给了刘兴治,由刘兴治全权管理皮岛事务。

  又用换防的名义把耿仲明,调到北隍城岛驻扎,耿仲裕调入南隍城岛驻扎。

  孔有德、李九成被调到登州成为登州营的一员,尚可喜还是驻守广鹿岛,只是管辖权由东江镇改为登州营。

  这一次因为崇祯皇帝手里有些私房钱,而这些银子又是直接给的孙元化,并没有被各级提留,还算是足额足饷。

  因此也没有拖欠东江军调防的开拔费,那些被调走的士兵拿到了足额的军饷,走得那是欢天喜地的。

  刘兴治也因为足额拿到了军饷和粮食,又因为朝廷调动军队从东江镇往外调,而不是把外面的军队往东江调。

  刘兴治对政治这玩意儿并不敏感,甚至可以说毫无政治头脑,对军队的变化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压力,对朝廷的大规模军队调离行动也没有起疑心。

  这时候的刘兴治正在为自己拿到了东江镇总兵的职位沾沾自喜,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被朝廷放弃了。

  最后其它三协的东江军队顺利退出了皮岛,最后连东江镇的水师在最后一次把士兵送出皮岛之后也没再回来。

  现在的皮岛就剩下程风的五十名矿山护卫队在皮岛上给大少看着家。

  刘兴治三千兵马,已经是一家独大,别说是当总兵,他就算当王都没人管他了。

  刘兴治并未意识到这时候的朝廷已经放弃了他,东江镇已丧失后勤补给名存实亡。

  南京的程风终于在七月中旬收到了东江镇的消息,看到崇祯帝对东江镇的安排,大少心中也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这样一来,皮岛上的军事力量就只剩下一股,后面的几次兵变都不可能存在了。

  东江镇就只剩下了刘兴治那一小股队伍,这局势的发展正合了大少的意,如果大少不管东江,任其自由发展,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刘兴治为了活命,投降女真。

  这样的结果大少是不愿意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接过朝廷的后勤责任,东江镇的所有后勤由台北承担,这样就可以在不知不觉中掌握刘兴治的这支部队。

  大少感觉全面掌控东江镇的时机就要到了,于是给东江镇的吴正写了一封书信,让人送了过去。

  与此同时,后金方面知道了东江镇的变化,黄台吉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暗中派人联系刘兴治,企图策反他。

  刘兴治也知道自己这样搞,早晚会被朝廷收拾,自然想找个靠山,但是他又不甘心成为后金的奴才,于是这家伙就开始了他的骑墙派操作。

  一边拿着黄台吉的好处,一边写着文书向朝廷表忠心,这时候的北京也只是想稳住他的情绪, 那表彰的文书也是一份接着一份的往那皮岛上送。

  就在东江镇的局势逐步趋于稳定的时候,北京对袁崇焕的取证调查也接近了尾声。

  那如小山一般的各种物证,那住满了三司的数十人证,确实把三司的审判官们都累得够呛。

  三司审判官们日夜审理,将袁崇焕案的脉络梳理得越发清晰。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内阁将种种证据一一呈上,详细阐述袁崇焕的“罪行”。

  一条条的罪行听得崇祯帝脸色阴沉,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决定亲临三司,他要亲自听听袁崇焕的解释。

  崇祯的这个决定,直接把满朝文臣吓坏了,有很多事情都是你知我知大家知,唯独皇帝不能知的。

  现在皇帝要亲自去问袁崇焕,万一袁崇焕口无遮拦,破罐子破摔可就坏了大事。

  几位内阁大臣赶忙上前劝阻,称陛下万金之躯,不可亲临这等繁杂之地,且袁崇焕罪证确凿,无需陛下亲审。

  可崇祯帝却心意已决,冷哼道:“朕倒要听听他如何狡辩。”崇祯帝不顾劝阻,径直前往三司。

  当他见到袁崇焕时,目光冰冷如霜,厉声质问:“袁崇焕,你可知罪?”

  袁崇焕抬头,眼中满是悲戚与不甘,他深吸一口气道:“陛下,臣所做一切皆为大明江山,虽有失误,但绝无叛国之心。”

  “无叛国之心?”崇祯帝气得是七窍生烟:“袁崇焕!枉朕如此信任于你,你说五年能平辽,朕信你,可你是怎样对朕的?聊慰上意耳!袁崇焕,聊慰上意?你一开始就在骗朕!”

  袁崇焕无言以对。

  (史书原文:宁锦督师缺,廷推袁崇焕。崇焕赴任,陛辞,上召对曰:"封疆沦陷,辽民涂炭。卿万里赴召,忠勇可嘉,所有方略,可具实奏闻。"

  崇焕奏:"所有方略,已具疏中。臣受皇上特恩,愿假以便宜。计五年而东虏平,辽可复。"

  上曰:"五年灭虏,便是方略。朕不吝封侯之赏,卿其努力以解天下倒悬之苦,卿子孙前受其福。"

  崇焕谢恩暂退。时上亦暂慧便殿。

  给事中许誉卿面即五年方略,崇焕言:"聊慰上意耳!"

  誉卿言:"上英明甚,岂可浪对?异日按期责功,奈何?"崇焕自觉失言。)

  崇祯看看低头数蚂蚁的袁崇焕气就不打一处来:“朕如此信任于你,你要银钱五百二十万两,说是足饷可平辽,朕信了你。

  朕几乎掏空家底,给你凑了五百五十万两。朕原以为你敢要这么高的饷银,定然是胸有成竹。

  可朕万万没想到,你狮子大开口的目的竟然是想让朕知难而退。”

  (史书原文:顷之,上再御殿。

  崇焕曲奏:"东虏四十年蓄聚,此局原不易结。但皇上甜心封疆,宵旰于上,臣何忍言难!此五年中,须事应手,首先钱粮。"

  上即召户部署事王家祯,令:"竭力措办,毋致不充于用。"

  崇焕又请器械:"凡解边弓甲等项,必须精利。"

  上即谕工部署事张纯枢:"所解各项,颁铸定监造司官及匠作姓名,有不堪者,换查究治。")

  崇祯是越说越来气,牙齿都咬得咔咔响:“你没本事,你直说,你别骗朕,你要银钱,朕怕你不够,还多给你凑了三十万两。

  你要精良弓甲,朕把库房都掏空了,满足于你,钱粮满足于你,可你是怎样对朕的?

  你还要吏、兵二部官员全部由你经手点任,行,打仗需要自己的人手,你用起来才顺手,朕理解你,只要你能五年平辽,朕答应你。”

  (史书原文:崇焕又奏:"五年之中,事变不一。必须吏、兵二部,俱应臣手。所当用之人,即为选授;不当用者,勿为滥推。"

  上即召吏部尚书王永光、兵部尚书王在晋,谕以崇焕意。)

  “你要银钱,朕给了你,你要器具,朕给了你。你要权利,朕也给了你。

  你还要求不要监军,行,朕信你,不就是个监军嘛?朕不给你派就是了。

  为了不让别人掣肘于你,朕收回了王之臣,满桂的尚方宝剑,目的也是不想让人掣肘于你。

  你没本事平辽,你骗朕,可以,你老老实实的守住辽东也行,至少你能帮朕守五年。

  可你倒好,到任一年,你是啥正事也没干,就是绞尽脑汁的算计如何杀了毛文龙。”

  (史书原文:崇焕又奏:"以臣之力,制东虏而有余,调众口而不足。一出国便成万里,忌功嫉能,夫岂无人?

  即凛于皇上法度,不以权掣臣之肘,亦能以意乱臣之方略。"

  上起立伫听,久之,寻谕曰:“卿条奏井井,不必疑虑,候自有主持。”

  阁臣刘鸿训等俱奏:"请假崇焕便宜,赐之尚方,至如王之臣、满桂之尚方俱撤回,以一事权。"

  上然之,遂命传示该部遵行。)

  崇祯帝冷笑:“以上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你欺君罔上,又擅杀毛文龙,致东江镇生乱,此乃何罪?”

  袁崇焕道:“毛文龙拥兵自重,不听号令,臣杀他是为整肃军纪,以利抗敌。”

  崇祯帝怒拍桌子:“整肃军纪?不听号令?你别欺负朕什么都不懂。

  朕听他人解释过什么是敌后游击战,什么是敌后袭扰战。朕知道游击战,袭扰战的特点和背后意义,你骗不了朕。

  就因为毛文龙不听你调遣,你就把他给杀了?他一个敌后打游击的,他比你更了解实际情况,怎能听你一个几千里之外的人瞎指挥?

  什么都听你的调遣,他那游击怎么打?听你的去送死吗?

  你自己不懂得游击战,非得说别人不听你的调遣,你竟然还敢矫诏把他给杀了,搞得现在的东江镇乱成了什么样子?单此一条,你死百遍都不冤枉你。”

  袁崇焕悲叹:“陛下,臣杀毛文龙并非处于私心,只是为了统一辽东战场的指挥。

  事后局势失控,亦非臣心所愿,臣亦痛心疾首。

  崇祯看着袁崇焕:“非你心所愿?你都知道督师辽东要集权,你也是以此为借口杀了毛文龙!

  可你为何又要把东江分解成四协,你就是担心东江镇不会乱而故意为之,你这居心本就是不良。”

  袁崇焕以头戕地,大呼冤枉:“臣冤枉啊,臣把东江分成四协,只是想让他们相互制约,并未想过让他们争权内乱。

  臣殚精竭虑,只想稳定局面。后金犯境,臣星夜驰援,力保京城,此心天地可鉴。”

  崇祯帝却不为所动:“天地可鉴?你这是把朕当傻子耍,那后金兵临城下之时,那黄台吉与你两军对峙,却不进攻,又作何解释?你别跟朕说,那黄台吉是怕你才不与你开战。”

  袁崇焕面色苍白,急切道:“陛下,臣是中了皇太极的反间计啊!黄台吉两军对阵之时,一直派信使表示他想与朝廷议和。臣立功心切,信以为真,这才中了他的反间之计。

  臣一直都在为抵御后金尽心尽力,怎会勾结外敌。京城被围,臣也是第一时间赶来救援,与敌军浴血奋战。”

  崇祯帝却冷笑一声,“反间计?你觉得朕会信吗?你三万精骑在广渠门外与那黄台吉对峙,你可有过死战的决心?

  你的作为如何朕可是在城头看着的,你骗不了朕。

  那程虚谷小小年纪,就带着借来的一千外邦番兵,就敢在阵前与那黄台吉叫阵。

  你关宁三万精骑在场,可有一人出来响应?如今证据摆在眼前,你还妄图狡辩。”

  袁崇焕见崇祯帝如此不信,心中绝望,却仍梗着脖子道:“臣只是想招安了黄台吉,并无资敌养寇之心。陛下若不信臣,可派人彻查,若臣真有叛国之举,愿以死谢罪。”

  崇祯帝怒极反笑:“彻查?证据已如山岳,三法司都快堆不下了。你欺君罔上,处心积虑地骗朕,处处狮子大开口,就想逼着朕收回成命,你这是欺君。

  守卫边疆,你倒卖军粮给建奴,故意资敌,你还克扣东江军粮,倒卖给兀良哈,察哈尔,科尔沁,造成大量东江军民被饿死,此等大罪,你还敢狡辩?”

  袁崇焕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辽东只有二十万人,一人年饷二十四两顶天了,一年也只需要四百八十万两足够,朕给了你五百五十万两。

  朕让你带兵勤王,你一开口就要补发三月军饷。五百五十万两啊,这都不够你发军饷的?你竟然还能欠下士兵三月军饷,你说,你到底贪了多少?”

  说别的,他袁崇焕认,因为他确实是这么干的。可说他袁崇焕贪没军饷,袁崇焕不想认。

  “陛下,这事臣有话要说?”

  “袁大人,你可要想好再说,有些话是不能胡说八道的。”

  袁崇焕刚才开口辩解,没想到站在崇祯旁边的王永光抢先开了口。

  袁崇焕看了看皇帝左右站着了那些文臣阴森森的眼神,心里突然就泄了气。

  “陛下,臣无话可说,臣认罪。”

  崇祯侧头看了看王永光一眼,王永光被吓出一身的冷汗,忍不住的往后缩了缩。

  这个家伙肯定有问题,只是现在不是收拾他的时候。

  崇祯不再理他,只冷笑一声:“朕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你并没有得到这么多,都被上面克扣完了?告诉朕,实际落到你手里的是三百万还是二百万?”

  袁崇焕不敢说话了,只是紧闭双目,两行老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崇祯再次把眼光落在了王永光的身上:“王爱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朕的面威胁他人!怎么,怕朕知道里面有问题?你告诉朕,这笔军饷里,你的部门提留了多少,你又分了多少?”

  提留!圣上怎么会知道提留的事?王永光大感不妙,脸色瞬间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道:“陛下,臣……臣并未克扣军饷,臣都是按规矩办事啊陛下。”

  崇祯帝冷哼一声,“按规矩?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的规矩,你们的规矩就是过一道手拿三成是吧?

  那银子还没出北京城就被你们提留走了一半,你告诉朕这是规矩?这是哪一家的规矩?你当朕是傻子不成!”

  大堂之上,气氛瞬间凝固,其他大臣们就知道坏事了,大气都不敢出,纷纷低下头,生怕引火烧身。

  王永光冷汗直流,额头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他不断地磕头,“陛下,陛下,这也不是臣定的呀,这些都是祖制,是惯例啊陛下。”

  崇祯帝怒目圆睁,看了看左右的众文官,他真的很想把这些文官都拖下去砍了,可惜他做不到。

  小皇帝只能压抑住火气,叫道:“毕自严可在?”

  “老臣在。”

  “你给朕说说,你们户部克扣了多少?”毕自严吓得腿一软,差点瘫倒,赶忙跪伏在地,声音颤抖道:“陛下,户部……户部按旧例只提留了两成,实非臣等刻意克扣,皆因过往皆是如此。”

  崇祯帝气得拍案而起,“好一个旧例!朕给袁崇焕的军饷,这还没有出户部就没了一百万两?那到了兵部手里,是不是又不见了一百万两?”

  毕自严不敢闭嘴,只得据实回答:“是。”

  崇祯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合着还没出中央官衙的地界,就只剩下三百万两。那等到出皇城,是不是只剩下二百万两?”

  毕自严倒也老实:“不止二百万两,出京城时还有二百六十万两。”

  “你们真行,银子到了你们手里,你们是层层盘剥,五百五十万两,到了辽东就只剩下二百万两。辽东将士浴血奋战,却吃不饱穿不暖,你们于心何忍!”

  大堂上只剩下当时没在朝廷的韩爌和孙承宗两人站着,其他大臣纷纷吓得跪地,瑟瑟发抖,只敢大呼:“臣等有罪,陛下息怒。”

  崇祯帝扫视众人,怒声道:“你们确实有罪,朕省吃俭用才攒到这么一点家底,就被你们以旧例之名贪腐了事。

  你们这么不待见朕的士兵,恨不得把朕的军队全都饿死了。既然如此,那朕的卫队就不麻烦你了,朕要自己养自己的卫队,也省得找你们要钱,这么闹心。”

  崇祯帝越说越气,“从今日起,朕要组建一支只效忠于朕的卫队,所需钱粮直接从内帑出,不再找你的户部要钱。所有钱粮不再经你们之手,朕自己的卫队朕自己养。”

  “皇帝要自己养军队?这是想走武宗的路,重新掌握军权的节奏吗?这刚落水一个皇帝没两年,莫非又要再落水一个皇帝了?”

  众大臣面面相觑,心中满是惶恐,却无人敢出声反驳。

  这时,孙承宗站了出来,拱手道:“陛下息怒,朝中贪腐之风确实该整治,但是组建卫队之事,还望陛下从长计议。

  至成祖之后,文官掌兵是朝廷法度,陛下怎能自己掌兵,带头破坏祖宗规矩,还望圣上三思啊。”

  崇祯帝深吸一口气,语气稍缓:“孙卿所言,朕亦明白。但你们的成例,朕哪里承受得了。

  花十万人的银两,连一万人都养不下来,再这样下去,拱卫京师的三大营都被你们饿死了。

  你们自己说一说,那三大营除了老弱病残,可还有能战之兵?别以为朕不知道,朕的三大营现在已经成了花子营。

  组建卫队之事,朕心意已决,尔等休要劝阻。”

  孙承宗见崇祯帝态度坚决,想着皇帝正在气头上,先退一步缓缓,以后再说。

  只得躬身道:“陛下圣明,臣遵旨。但还望陛下在组建卫队时,能选拔良将,严格训练,以保卫队之战斗力。”

  崇祯帝点头道:“朕自己的卫队,朕自会慎重考虑。

  如今袁崇焕一案,证据确凿,

  其付托不效,欺君罔上是为不忠。

  专恃欺隐、以市米则资盗,是为养寇。

  以谋款则斩帅,使敌无后顾之忧。

  纵敌长驱、顿兵不战,致使京城周边百姓生灵涂炭,是为失职。

  援兵四集,尽行遣散,实为护敌。

  兵薄城下,又潜携喇嘛坚请入城,其心不轨,此六罪,不可饶恕。”

  说罢,崇祯帝看向袁崇焕,“袁崇焕,你可知罪?”

  袁崇焕伏地痛哭:“臣有罪,辜负陛下信任,臣愿以死谢罪。”

  崇祯帝长叹一声:“将袁崇焕押入大牢,依照大明律法,当如何发落,你们三司早下定论,不要拖得太久。”

  随后,崇祯帝又看向袁崇焕,“你罪行累累,误国殃民,本当严惩,最少也得判你个满门抄斩,但念你曾为朝廷效力,朕也不想把事情做绝。

  着三司根据大明律法规定,罪你一人,你的家人后代就免死,全发配了吧。”说罢,便拂袖而去。

  袁崇焕长叹一声,“罪臣恭送陛下,陛下圣明,臣罪有应得,臣领罪。”

  皇帝怒气冲冲的走了,众大臣长舒一口气,大堂之上的紧张气氛才稍有缓和。

  而崇祯帝要组建卫队的想法,也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朝中激起了层层波澜,众勋贵们开始到处走动打探消息,想搞清楚这新卫队的组建,自己家能不能插上一脚。

  而三司衙门内,大臣们面面相觑,皆暗自庆幸今日未被重罚。但一个个心里都在盘算,回去就派人调查,调查。

  是哪个缺德的把提留的事告诉了皇上,现在惹的皇上震怒,砸了自己的饭碗,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而袁崇焕,依旧跪在原地,眼神空洞,不知命运将何去何从。

  ……

  鸭绿江口,东江镇皮岛上的刘兴治,还在做着他的骑墙美梦,这段时间他从黄台吉那里得到了不少的好处,而朝廷那边似乎也没了什么动静。

  刘兴治觉得自己找到了在朝廷和后金之间的生存之道。只要自己把握的好,就可以左右逢源,却不知危险正悄然逼近。

  后金使者不断催促他尽快表态,而朝廷的安抚文书又让他下不了降金的决心。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铁山镇铁矿的主要负责人吴正上岛请他到皮岛程家大院喝酒。

  洒桌上,一封来自程风的信送到了他手中,信中的内容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信中,程风点明他的骑墙之举,还告知朝廷虽表面安抚,实则已在谋划对付他,后金也并非真心接纳,不过是利用他恶心恶心朝廷。若他继续摇摆,必将落得两面不讨好,死无葬身之地。

  但程风也给他指了条明路,只要他安分守己的守住东江镇,可以和黄台吉眉来眼去收受好处,但不可投降了女真人。

  只要他不投降,旧港就能保他周全,还能让他在东江镇继续有一席之地。

  就算是这东江镇住不下去了,旧港也是他的退路,但是要敢投降女真人,大少可以保证他走不出东江镇。

  刘兴治手拿着信,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不是害怕,他是激动的浑身战抖。

  在他看来,虚谷公子的信并不是在威胁,而是给了他一条生的保障,有了大少的承诺,他再也不用担心朝廷或者建奴对自己不利了。

  他深知那旧港悬浮于海外,军事实力极强,真要对抗起来,朝廷也未必是对手。若能得到他的庇护,只要自己不去作死,应该就死不了。

  刘兴治平复了一下情绪,抬头对吴正说:“有了公子这话,下官这颗漂浮不定的心便安定了。

  请吴掌柜转告公子,我刘兴治定会认认真真的守好这东江镇,一切只听从公子安排,公子让我打谁,我就去打谁,绝不含糊。”

  吴正点头道:“刘将军放心,我定会如实转达,只要刘将军不三心二意的,这东江镇绝对是将军安身立命的宝地。”

  刘兴治回到住处,仔细思索吴正的话。他明白,不管这虚谷公子是不是朝廷的人,虚谷公子的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能跟在公子的身后,这是他目前最好的出路。

  于是,他不再害怕得罪后金的使者,每次后金使者的来催促,他都狮子大开口,要这要那,嘴巴一点都不带软的。

  搞得黄台吉也拿不准,他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每一次建奴使者回去汇报情况,那黄台吉都气得吃不下饭。

  而朝廷那边,也因各地不断出现的民变搞得焦头烂额,暂时无暇顾及东江镇,这反而让东江镇政治环境变得平静起来。

  刘兴治有了退路之后,反而冷静了下来,开始认认真真的治理起东江镇来,东江镇的局势也逐渐稳定下来。

  这计划之外的收获,也让程风有了更大的信心,开始等待机会要拿下来朝鲜黄海道的海州牧和全罗道了。

  至于眼面前的平安道为何不先盘算,主要是大少要给黄台吉留一条进出朝鲜抢劫的路,自己把这进出的路堵死了,那黄台吉就不方便了。

  没有黄台吉在前面吸引火力和骂名,大少就不能用一个救世主的姿态苟着拿下朝鲜。

  ……

  转眼到了七月二十六,大少日盼夜盼的东西终于送到了南京,通讯兵把三只长木盒子放在桌案上。

  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大少:“院长,幸不辱命,机械厂的老师傅们赶了半个月的工,才制造出这么三把,不知道院长满不满意,这是袁老太爷写给你的信,请院长查收。”

  程风接过信件,打开看了看信里的内容,又看看桌子上的三个长木盒子,大少心里老激动了。

  放下手里的信纸,大少轻轻的打开一只木盒,拿出盒子里的东西,打开两只脚架,往那桌面上一放,竟是一把带了瞄准镜和消声器的狙击步枪。

  这狙击步枪工艺精湛,枪身线条流畅,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光泽。大少抚摸着枪身,心中满是喜悦与期待。

  程风端起狙击步枪,感受着它的重量与质感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用上你们,但愿用不上吧,说实在的,我真的不愿意去做那免人千刀之苦的承诺。

  但是,人要言而有信,本公子承诺了的事就不能耍赖,说好的放人就帮他免千刀之苦,这个承诺必须去兑现。”

  大少虽然对自己设计的东西有信心,但还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试试这把枪的威力。

  于是便叫上了柳隐,月儿,木兰,吴钟等人,带着二百护卫队浩浩荡荡的出了门,来到了南京郊外的莫愁湖畔。

  找了一处没人的空旷之地,架好枪,车上消声器,在三百米的位置插上一面靶牌,大少先试着瞄准远处的目标。

  随着一声清微的“叭”声响过,如同打了一下响指,虽说并未击中目标,但这个微弱的枪声,大少还是很满意的,这把狙击步枪的性能远超他的预期。

  程风继续调试着狙击步枪,不断调整角度和参数。又经过几次射击,他逐渐掌握了这把枪的特性,命中率大幅提升。

  掌握了这支枪的脾气,程风这才开始,在这荒山密林里举行射击大赛,大少要从这二百多人中找出三名神枪手来。

  听说要搞射击大赛,护卫们兴奋不已,一个个的摩拳擦掌,要玩出自己的最高水平来。

  射击大赛进行得如火如荼,众人纷纷展现出精湛的枪法,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六名神枪手脱颖而出。

  分别是护卫队长吴钟,女保镖文玉,十八九岁的护卫小帅哥燕云亭,左风波,汤包,一名小美女姚文静。

  程风看着这六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指着放在地上的三把狙击步枪:“哥哥姐姐们,你们看到的这三把枪,叫狙击步枪,这种枪不能打联发,只能单发射。

  这并不是用来冲锋陷阵的枪,它的主要功能就是让你躲在后面打冷枪,专挑着对方的指挥官打。

  现在你们的任务就是两人组成一组,自己确定谁是主射手,谁是副射手。然后熟悉这把枪,用好这把枪,这个枪练到人和枪融为一体。

  我对你们的要求不高,我要求你们练到五百米距离十枪五中,三百米距离十枪八中,二百米距离十枪十中。

  我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你们只有五天的时间需要熟练掌握这把枪。你们还要先练习如何使用这瞄准镜。

  只有把这瞄准镜用熟悉了才能打得准,这是对你们的考验,希望你们不要让院长失望,这里给你们的子弹也不多,每人一百发,一百发打完还不出成绩的,暂时淘汰。”

  六人听后,神情都变得严肃起来,这个难度好像有些大呀,纷纷上前拿起狙击步枪,开始仔细端详。

  吴钟作为护卫队长,率先开口:“院长放心,我们一定在五天内达到要求。”其他人也跟着表态。

  接下来的五天,莫愁湖畔时常传来微弱的枪声。六人日夜苦练,熟悉着狙击步枪的每一个细节。他们在不同距离设置靶牌,不断调整呼吸和姿势,努力提高命中率。

  到了第五天考核时,程风早早来到现场。吴钟第一个上场,他沉稳地架好枪,通过瞄准镜锁定目标,“叭”的一声,子弹精准命中靶心。

  随后文玉、燕云亭等人也依次展示,均达到了程风的要求。

  程风满意地笑了,他知道,有了这几名神枪手,完成帮别人减刑罚的目标,自己又多了几分成功的胜算。

  八月初五,大少带着妹妹程思雨,柳隐等人到了松江府,二百人的骑兵队伍,进松江府确实有些吓人,别说普通百姓了,那城门卫都吓得躲得远远的,生怕招来无妄之灾丢了性命。

  虽然护卫队已经非常的克制,尽量不要闹出动静,可老百姓哪里搞得清楚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只知道有这种成群结队,又有统一服饰的家伙进出城池,老百姓一个不小心就要倒霉。

  队伍所过之处,虽说护卫队的队员们已经尽量让自己的脸保持着微笑,老百姓还是像见了鬼一般,一看见他们就四散而逃。

  “唉!这当兵的把名声都搞坏了,搞得老百姓看见像当兵的人比看见土匪还要害怕,这实在太扎心了。

  那种看到了自己的子弟兵出现,就算有天大的事老百姓都不会再害怕的场景,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啊?

  小爷想要那种军民一家亲的热情场面,还是任重道远啊。”

  要不是因为要押运五十万两白银,需要大量人手保护,大少也不会带二百骑兵进城。

  原本以为自己的护卫队守规矩,又和蔼可亲,进城之前还特别要求,所有人下马,牵着马走,所有的人面对百姓的时候都要面带笑容。

  大少觉得说不定可以和本地的百姓搞个军民一家亲。

  结果是一家亲没有搞成,反而把整个松江府搞得鸡飞狗跳。

  得到报告的方岳贡急急忙忙的带着城防兵来到西大街,就看见一队牵着马走路的队伍,人和马都走得整整齐齐,对左右两边的百姓也是秋毫不犯。看上去确实很守规矩,很威风。

  方岳贡还是第一次看见大少的护卫队,他心中暗自惊讶这队伍的纪律,比朝廷的正规军强的太多了。

  方岳贡赶忙上前,拱手道:“程公子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程风笑着还礼:“方大人客气了,我是来踢了五十万两军饷的,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方岳贡听后,说道:“公子放心,那银子在松江府的库房里,下官派了重兵在那里把守着。绝对不会出任何岔子。”

  程风点点头,“那就好,方大人做事,我还是放心的。”说罢,便跟着方岳贡前往库房。

  一路上,百姓们依旧投来畏惧的目光,程风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到了库房,只见大门紧闭,周围布满了城防兵。方岳贡打开库门,五十万两白银整齐地堆放在里面。

  程风让人上前仔细查看,确认无误后,胖手一挥:“把银子装上马车,我们即刻出发去上海县。

  来到黄浦江畔的董家码头,正有两艘轻型护卫舰等在这里,程风把五十万两交给一艘护卫舰的舰长先送回台北去。

  这笔钱有一半是用来帮天雄军购买军备的费用,另一半是天雄军的军费,那更不用从这里带去,京城的商铺里就有现成的,直接划拨过去就是。

  离开黄浦江,两艘护卫舰出了长江口后便分道扬镳,带着银子的护卫舰南下去了台北,大少乘坐另一艘护卫舰北上前往天津。

  八月初八,护卫舰到达天津海河环球商会专用码头,在上海县董家码头上舰的程大少爷在天津卫海河登陆,带着二百人马,分成五路,前后差距一刻钟,浩浩荡荡地朝着京城进发。

  从天津到京城的官道上,四五十人的队伍常见,路上的百姓是司空见惯,队伍打散之后,便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一路上顺风顺水,安全到达京城。

  护卫队陆续到达京城之后,程风稍作休息,便安排人到醉仙居酒楼包下三楼大包间,他要在这醉仙居酒楼请那些京城的纨绔子弟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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