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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恸哭者怎么能这么倒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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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但是你们在打啥哑谜啊。能照顾照顾我吗。”

  拉弥赞恩·卡洛西尼先生显得诚恳好学地问道。

  洪索看了看另一位父亲,对方没有反对的表示。

  “嗯……‘因为极其相似才没有在之前的研究中被发现’的意思是,当年火星的基因神甫们在研究方面另辟蹊径。即,如果他们的技术做不到根除,那何不加入同源的遏止成分?”

  “也就是打补丁比改主程序要容易的思路是吧……好像也没错?感觉上容错率更高,还方便后续后悔……但,等等,这很容易变成某种……山代码吧!难怪出问题了还是!”

  拉弥赞恩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你继续说。”

  “那我就继续了。”

  药剂大师侃侃而谈,

  “……引入另一位原体子嗣的基因片段与圣吉列斯大人的子嗣基因进行杂合,这当然在如今的帝国方面看来一定极端疯狂而且是一种异端罪行,但在数千年前恐怕未必如此。毕竟诅咒建军的时间确定为35是公认的……”

  “竟然已经是五千多年前!这么说恸哭者肯定一开始没有这么倒霉吧,随着时间的流逝可能这种霉运越来越严重,否则怎么能活过这么久?”

  “您的聪慧无以复加,我主。这也与我在新兵阿维兰与老兵马拉金的基因中观察到的表现规律符合。”

  “所以你特意提到的那个时间有什么特殊的?”

  “那是叛教时代刚刚结束,我主,一切都还处于混乱后的复兴期,我猜其他地方对火星的约束肯定比平时要少,而尸位素餐的老东西……我是说,由于不幸的战争与意外,火星管理层的平均年龄很有可能大大降低了,使得他们的研究作风更加富有激情和创新。”

  “……多会讲话啊,佩图拉博,看看他。”

  黑白毛绒暴君表示出一种不屑与羞恼混合的情绪,而药剂大师喜滋滋地行了个礼。

  “我相信,机械教当时这么做的初衷应当是想要借助其他基因来稳定圣血天使的遗传表达,削弱血渴的不理智狂怒对他们的影响,就像在你愤怒灵魂外裹上一层基因层面的牢笼,让他们因此得以不发作或者在发作时维持理智,很显然,至少在过去五千年里他们的想法是成功的。”

  “但副作用是超级扫把星还害自己这种也算成功吗。”拉弥赞恩说。

  “怎么不算呢我的大人,毕竟这个实验做出的恸哭者确实在很长时间内止住了血渴甚至黑怒的发作不是吗?”

  “可他们的做法注定要失败,因为M35末期距离大叛乱已过去了将近四千年,而他在实验室里开始制造我们的时候是M30晚期。——他们根本不敢——或者根本没往当初的原体技术里掺杂了大量亚空间影响这方面想,就算设置了估计也认为只有少部分。当初进行诅咒建军的那批火星神甫基因专家一定没有能够完全揭开阿斯塔特基因种子中的奥秘。而技术考古没有可能找到当年留存档案与人的记录如此稀少的东西。泰拉围城前后死了太多人、毁灭了太多书籍与记录。”

  佩图拉博说。他面无表情。

  “就连月球上的赛琳娜女巫们也因为时间久远、人员死亡与档案散失而已经变成了没有什么科技知识的族群。这就是他们即使在基因与生物学层面上能做到极致也没办法阻止强烈不可预测变异发生的原因。不知道最初加入了什么亚空间影响与作用机制的话,根本不可能推断出他们的改动会导致什么问题和问题什么时候爆发。这甚至与他们本身单纯的生物学技术发展水平无关,这是个亚空间问题。”

  “天哪,说得通!这样完全说得通!”

  拉弥赞恩惊叹道,但他立刻注意到了另一个小细节。

  “那么,五千年里恸哭者肯定也一直按时上交了基因种子税,火星上肯定也还是有人对他们的基因问题感兴趣,而且火星是原本修改他们基因的地方,就算再如何散失,之后的一千年里肯定有更多原始资料,为什么反而是洪索能发现他们加入了谁的基因呢?”

  “因为我对被杂合进入作为囚笼的这部分基因序列的特征实在是太熟悉了。而且我的工作也让我对类似场景很……有独到的心得啊,我的大人。所以我立刻就察觉到了。”

  “……什么……?谁……?”

  药剂大师鞠了一躬。

  “是的,我主。五千年前的火星基因神甫们在圣吉列斯子嗣的基因序列中插入了帝国之拳们的基因片段来制造新的战团基因种子,其实验品的结果就是恸哭者战团。他们试图用第七军团的忍耐与秩序来稳定第九军团的血渴狂热。”

  “难怪你说一定要当面才能说是谁的……哦。见鬼。”

  “什么?!呃怎么回事?!”

  在他们交谈的当口,整条铁血号都不安地震动起来。

  “玛格纳!”佩图拉博BC咆哮起来,“镇定!启动你的三贤人子程序并向我报告!”

  洪索目光闪动,在父亲与旗舰的高速通讯中一言不发。

  ————————

  于是在数分钟后,这间办公室里坐着的“人”又多了一个。

  “为什么又是罗格·多恩的基因?”

  金甲银面的机械构造机魂开门见山。

  他莹蓝色的电子义眼严厉地注视着药剂大师,假若是莱山德或者其他前帝国之拳在场,恐怕当场就要跪下忏悔了。

  不过,对于一位亲手依葫芦画瓢治过基因原体的医生来讲,基因原体的神秘威压到底还是轻了几分。

  “我不明白您的怒火与又字从何而来,大人。”

  玛格纳发出一种类似愤怒的电脉冲。可惜药剂大师此刻脸皮厚如阿巴顿。

  “但我能说明的是,第七军团被选中不是偶然的,他们的种子原本普适性就很强,而他们的那石头般的固执(顽强)与不知变通(忍耐)被认为可以塑造出某种基因层面上的牢笼进而间接控制第九军团的问题。”

  拉弥赞恩张开嘴。

  药剂大师摊开手。

  “——我知道您想问,那为什么不选第十四军团,他们的韧性是最好的——那时候死亡守卫早已成为了腐败之主的麾下,火星和我们都知道这一点,再如何处于监管缺失的状态,他们也不可能去使用死亡守卫的。”

  拉弥赞恩闭上嘴。

  “而为什么最近恸哭者突然会开始出现血渴与黑怒……”洪索拿出又一份数据报告,“被杂合入的第七军团基因碎片牢笼在五千多年的迭代后终于开始因为时间流逝自然降解失效了,圣吉列斯的基因重新占据了上风,让血渴与黑怒浮出水面,就是这么简单。”

  “等等!”拉弥赞恩喊道,“那是不是说等多恩的基因碎片完全被时间降解后他们的厄运就会结束?”

  “这我可不能保证,大人,”药剂大师再次做了个无能为力的摊手,“我对治愈其他战团的这种疑难问题没有太大兴趣……”

  “但我很想知道这会不会成真啊。如果是那就也算是好消息了。”

  “……但确实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方向,我会将它加入我的研究课题目录中……”

  药剂大师从善如流地回答,并顺势摸出了下一份报告。

  “至于撕肉者为何能被一头变异圣祝者族长引出如此严重的血渴与黑怒现象……根据沃伦的说法是,他的兄弟们几乎同一时间在不同地点发生了这些问题,只有他还能保持思考——我在解剖基因窃取者样本的同时也对撕肉者的基因做了研究,侧重于沃伦本人与他兄弟们的基因细微不同之处,以及极小规模激活圣祝者脑细胞后对撕肉者脑细胞与基因的刺激。我在三者的基因中都发现了某种熟悉的亚空间讯号,我觉得莫名眼熟,因此我去对比了更多不同军团的种子样本……”

  “呃能不能说重点,我头晕。”

  “撕肉者的严重集体发作不是无缘无故的,他们是被看上了。不解决问题的话,他们的原铸新兵也会发生同样的问题。”

  “看上了?被谁?”

  “血神。”

  “血神?这算什么新发现?人人都知道红色狗头人与手下大魔对圣吉列斯与他的子嗣是多么求而不得。圣血天使的子团中甚至有比撕肉者的情况更加严重的变异战团。”

  “我的意思是,大人。”洪索思考着措辞,“我尽量说得简单些——我的意思是,安格隆大人的钢铁之心在我们的宇宙中脱离了原本的第十二军团的命运并成为了一个新战团,是这样吧。”

  “是啊。”

  “那出于某种宇宙的补偿或者命运的捉弄又或者就是血神给得太多了……反正,血神想要在如今的时代依旧有个新的代表自己的战团并选拔出冠军不是不能理解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狗头人真的是终极无敌氪金抽卡佬啊。哎,那岂不是加百列·赛斯很危险……巴尔……但丁……”

  “红天使。”玛格纳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数据库突然显示了跳跃式的极高命运耦合度。”

  “什么?红天使?那不是安格隆从前的称谓吗?”

  佩图拉博BC开口了。

  “没什么。那确实是。洪索,你还有别的报告么?”

  药剂大师从样本箱底部掏出最后一份薄薄的报告。

  “有的,我主,有的。”

  “你还有多少惊吓?!”

  “最后一份,我保证,我主。”

  药剂大师展开报告,“在对马拉金·福罗斯与阿维兰的基因序列进行进一步研究与比对时,我还发现了另一件事。”

  “……你这回去做一次实验发现的东西是不是够其他人研究一千年再写一千年论文的?”

  “两千年恐怕还不够呢。但您要知道,自从我获选为您的首席药剂师以来,我就发誓您一定会获得全银河最强大药剂师的服务——您不看看我的新发现吗?恸哭者们,愿您保佑,我恐怕他们又要倒霉了。”

  药剂大师的语调里可没半点同情,全是不情愿的感觉。

  “啊?怎么个倒霉法?”

  洪索浮起礼貌的假笑。

  “长期冷冻的基因种子无法避免内部杂合基因片段的自然消解,只能延缓,这是前提。我通过研究与比对发现,如果考尔使用了他们上交的那批古老的基因种子税的种子来制造新的原铸恸哭者,那我认为他们会因为过长时间的冷冻种子种植入基因片段在开始分化后加速消解的关系产生……第三个症状。当然,如果一个恸哭者能活到足够老的年纪,有几率也会产生这个症状。”

  “……是什么?”

  “多恩的黑暗。”洪索补充道,“有点类似严重的忧郁绝望的躯体化导致的全身麻痹等症状,而且无法通过正常唤醒方式唤醒,因为这是古老的基因层面问题。”

  “……【3K粗口】,我说怎么好像最近他们也没有很倒霉……原来……人怎么能这么倒霉啊!!!!!!”

  玛格纳再次发出了不满的电子脉冲。

  不过洪索却接收到了一条私人讯息:“既然你能发现这一点,是否有把握对此进行治疗?”

  药剂大师抬起头,看到了那对莹蓝的电子义眼。

  —————————

  “嗨!你怎么了?!”

  沃伦·查拉卡以这辈子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的感觉手忙脚乱地试图从地面上扶起马拉金·福罗斯。

  “我没揍你啊!”

  对方浑身颤抖,两眼无神,他的下巴肌肉变得松弛,四肢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仿佛正在经历一场别人看不到的噩梦。

  “你是不是需要一些血?!嗨!能听到我吗?!能回答我吗?!这儿有人吗?!”

  沃伦使劲将马拉金的上半身抬起来靠在椅子上,恸哭者的战团长还在哆嗦,他的面容悲痛,金发散乱,让撕肉者感到不知所措的银色眼泪蓄满了他的眼眶。

  马拉金似乎根本听不到撕肉者的呼唤。

  “对了!那种雷卡咖啡——哦见鬼!”

  刚刚正是他自己在无聊等待中喝完了桌上的一整壶雷卡咖啡。

  但那个诡异的研究员走之前说过……

  沃伦一跃而起,冲向食堂的那个出餐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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